月蚀

【蝙蝠侠】兄弟就是要开诚布公

#涉及12无差，乔米。

“你是变态？”

夜巡结束，达米安靠在他身边突然问。

迪克吓了一大跳。
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他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，如果不是达米安大发善心拉了他一把，他会出糗的。

“衣服。”

最小的罗宾言简意赅，绿眼珠藏在多米诺眼罩后盯着迪克的脸看，像是要找出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好肯定某种猜测。

某种可怕的猜测。

“你指的是什么？”

迪克小心翼翼的问。

达米安不耐烦的打了他肩膀一下，并不重，但足够起到警醒的作用。

“除了那个还有哪个？”

“你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。”他要被达米安绕晕了。

罗宾脸色变得古怪：“你还有多少奇怪的癖好？”

这绝对是对他的误解好吗。迪克可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制服，紧身衣是超级英雄的战袍，如果身材太好是他的错的话，那也不至于归到变态那一档。

“我以为我的制服已经成为家族一道亮色了。”

他没用风景线来形容自己，迪克还有点节操。

但达米安用看那种无耻之徒的眼神看着他：“我们没说这个。如果我说的是这个的话，我早就会叫阿尔弗雷德给你每件制服都缝上披风。”

“这也太残忍了。”

“这是对你用披风蒙住我的头攻击我的报复。”

迪克内心警铃大作。他的公寓很乱，这是事实，每个单身男人都有邋遢的时刻。但如果它被达米安光顾，那可能再没法住人了，报复心切的青少年会把迪克公寓的墙皮都铲下来。

“你已经这么干了？”

“我本来打算这样做，但-”达米安说，他很少这样开诚布公，除非后面有更大的收获，让现阶段变得无关紧要。迪克盯着他，而罗宾却诡异的在这里断句了。

“你喜欢陶德？”他突然切换话题。

“什么？”迪克大叫。

“别装傻。”达米安说，“我们周围还有几个讨厌的陶德？”

迪克移开视线假装欣赏哥谭夜景。但这方式太拙劣了，哥谭上空就像是一团煮坏的肉汤。他可能也察觉到了这一点，而达米安正咄咄逼人的盯着他。

“你为什么会这样说？”终于，迪克磕磕绊绊的解释，“我最近的确和小翅膀走的很近，但这不代表我们就是-”

“哦，小翅膀。”

对于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来说，达米安的眼神简直太过犀利了。

“这只是一个昵称，就像我叫提宝，叫你小D一样…”

“骗鬼去吧。迪克。”

一时间迪克分辨不出他是在叫自己名字还是在说脏话。

“今天的夜巡结束了。”迪克站起来，伸了个懒腰，迎着夜风，“我送你回庄园。”

“我不是恐同人士。”达米安突然说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和陶德也不是禁断之恋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我也有男朋友。”达米安语出惊人。
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
“所以干嘛不敢承认？”

罗宾抱着手站起来的样子还真的怪吓人的，不愧是蝙蝠侠的亲儿子。迪克摆头差点把多米诺面罩甩掉，达米安上前一步，像个小暴君站在他面前。

但迪克急切的把手按在他肩膀上。

“小D，你有男朋友是怎么回事？”他强忍尖叫的欲望，差点焦虑到把指甲塞到嘴巴里。

“你认识的。”

“是谁！”

“乔纳森。”达米安说。

“哪个乔纳森？”

“你真的在逗我。”他说，“我们周围肯定有很多陶德和很多乔纳森。”

“但真的有两个乔纳森啊！”

“傻逼，我难道会和我男朋友的爷爷谈恋爱？”

迪克看上去要窒息了。

“可是你才十八岁！”

“十三岁就谈恋爱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。”达米安翻了个白眼，“没错，我在说你。”

迪克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达米安非常不耐烦，他轻踢了一下夜翼的小腿，找回他的注意。

“喂，有人在家吗？”他慢吞吞地说，“你喜欢陶德。你喜欢红头罩。”

“不，我没有-”迪克还在挣扎。

“我看到你藏在被子里的陶德的外套了。”

迪克发出一声梗住的尖叫，像是知更鸟被扼住脖子。

“那只是-”

“你说啊，我在听。”达米安抱着手，昂着下巴，“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。”

“-只是他丢在这里忘了拿走…”

“那为什么在床上？”

“呃，因为他躺在床上睡了觉…”

“很好，你们睡了一觉。”达米安冷酷的说。

迪克抓狂道：“别断章取义我的话，我不是这个意思-”

“那他就是躺在你床上睡了一觉。然后呢？别告诉我这件衣服被黏在床上了。”

迪克脸色变得又青又白，交叉着时不时的脸红。

“对这件可怜的衣服做的事情，某人居然不敢承认。”达米安露出得逞的恶魔微笑，“啧啧，龟毛洁癖的陶德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东西吗？”

夜翼把自己脸埋在手心里。

“天哪……”

“从那次之后，我开始留意你的ins。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电影和小说了。上次我看到你公寓里出现书是在矮了一角的桌子底下，你拿来垫高。而且我专门去问了先知，她告诉我你最喜欢的电影是恐怖片，因为只有这样尖叫才能盖住你的呼噜声。”

这家里的人只要想就能变成世界最佳侦探。他们真是第一家族。

“然后，我对比了最近的动态。”达米安哼出声，“很不错嘛，和陶德的进度一样。另外一提，我查了你的电话费账单，这个月上涨很多，和陶德从外星球回来的时间吻合。而你又三番五次的开始往哥谭跑，这简直把家里人当傻子。”

“有那么明显吗？”

“无时无刻不在傻笑，随时随地的胡乱走神。上次我们夜巡，你差点受伤就为了回短信。借着给你绑绷带的时机，我看到了联系人，不出所料是陶德那个蠢货。”

“什么？！你主动帮我绑绷带只是为了看我的联系人？”迪克心碎的大叫道，“亏我还感动了好一会儿，和布鲁斯吵架让他同意放你出去夜巡！”

达米安没理他。

“所以，回答我。你是变态吗？”

迪克崩溃：“我们怎么又绕回这个了？”

“不然你就是喜欢陶德。”

“你干嘛这么执着这个？”迪克抱住脑袋，“不对，你为什么要关注这个？这不是你的风格！”

“我希望你和陶德在一起。”达米安说。

“真心的？”

“真的。”他说，“在父亲发现之前跟他坦白，可能比起他自己发现结局会好得多。我相信离这一天也不远了。你们的演技真的很差劲，连德雷克都看出来了，而他有几次是醒着的？”

“不对，不对，我感觉有哪里不对劲。”

迪克盯着达米安看，后者无畏的迎着他的目光。

“这总得有点原因吧？”夜翼说，“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。”

一旦迪克这么问，除非他问出来到底是什么，不然话题不会进行下去。

“说出来你就会公布你和陶德在一起的事实？”他只好说。

“你先说是什么。”

达米安低头，把脚边的小石头踢下去。迪克为他一贯强势的最小的弟弟做出的动作而吃惊。他可能在害羞，但夜翼不敢妄下结论。害羞？达米安？

他深吸一口气。

“好吧，”达米安勉为其难的说，“你知道父亲对氪星人一直都有点抵触。”

“呃？所以？”

“乔很……没安全感。他不希望我们继续隐瞒彼此的关系。而我也想给他最好的。”他停了一下，才继续说，“他虽然说一切按照我的计划来，但我觉得一段关系进行的必要条件是坦诚。我……我们想正式在一起。”

“所以你希望我们分担一点火力？”

达米安有点恼怒的看他一眼，但不得不点头承认。

“我害怕父亲拿氪石对……对付乔。”

“布鲁斯不会的，”迪克说，“尽管他算是个终极控制狂，但在恋爱方面还是相对宽松，他不可能举着氪石开着直升飞机追杀乔到天涯海角。更何况乔还那么可爱乖巧，相当于多一个儿子，我们家以后又要有一个韦恩啦-”

“乔想让我和他搬到公寓里去住。”

“……”迪克说，“我收回刚才的话。”

“所以你和陶德准备什么时候公布关系？”达米安说，“乔才十五，还没见识过大风大浪。”

“今天天气真好啊。”

“见了鬼了。格雷森，如果你不帮我，我就-”

“如果我不和小翅膀商量的话，我将会在公布的第二天就被甩掉。”

“哼。”

“所以今天晚上就别说这个了吧？”

“你答应我了的。”

“是……”迪克点头，“虽然可能会被杰森扒掉一层皮，但我会问他的。因为你说的没错，一段关系进行的必要条件是坦诚。我也想明目张胆的牵着小翅膀的手啊。”

达米安翻了个白眼。

“拜托，你们现在就很明目张胆了。”

迪克咧嘴笑了：“现在回庄园吗？”

“嗯。走吧。”

“等等，”但这次，一直想走的迪克拦住了达米安，“我有个问题。”

罗宾瞪着他：“干什么？”

“你和乔多久在一起的？”他牙酸道。

“这就是个秘密了。”

罗宾先一步抛出钩锁，灵活的飞跃到另一栋楼顶。迪克瞪着他的背影，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把布鲁斯的氪石偷出来然后见上乔一面。结论是，他能的。但代价就是夜翼和红头罩的吻照会遍布社交网络，相信达米安，他绝对干得出来。

这真的一点都不公平。

-end-